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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西烈火

第三十九章 血奠

大秋、王元子还有二蛋三人急急忙忙从院子里跑出来,刚到胡同口,看见街上来了很多黑衣汉奸,看见赶集人就抓。

原来,老驴头从洞里逃出去之后,一口气跑到井上四郎哪里报告说;“八路打进来了!”井上四郎一看老驴头满身血污,立即通知了郭建德,郭建德命令他的三支队关闭四个围墙门,一个人也不准出去,然后派出一些汉奸满街上捉人。

王元子一看胡同口出不去了,就往胡同深处退,这时候听见有人吆喝道:“这里还有几个人,别让他们跑了,!”王元子回头一看,四五个汉奸端着明晃晃的刺刀朝胡同里扑过来。这里本来是一个死胡同,往里跑根本就没有路了,三人只好又退回院子里,刚刚把大门关上,就听见外边“咣唧唧”砸门声:“开门,八路出来!”三人在院子里绕了一个圈,没有藏身的地方,正在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刚才那个女人从屋里跑出来,一把拉住大秋的手:“小兄弟,跟我来!”说着就往屋里拉大秋。在这紧急时刻,谁能相信这个女人?何况屋里还有一具黑衣翻译的尸体。大秋愣了一愣,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女人,那个女人急火火的说:“小兄弟,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我也是穷苦人出身,干这营生没法子!被生活逼的!”

砸门声一阵紧似一阵,门很快就要被砸开了。“砰,砰”汉奸隔着门开了枪,看看没有办法,大秋三人紧跟女人进了屋,床头立着一个立厨,女人说:“快!快把立厨移开!”大秋,王元子紧忙移开立厨,立厨后面有一个墙洞,三人钻进了洞里头,女人刚把立厨移到原位,汉奸就吆吆喝喝进了屋。

大秋三人穿过墙洞,后面原来是一片芦苇地,密密麻麻的芦苇长的有一人多高,四面没有人家,芦苇地南边就是围墙,再绕过一个水坑,就到了另一块芦苇地里,他们一会儿就跑到出入围墙的暗道口了。

三人在芦苇地躲了一会儿,看见十几个汉奸朝这儿走来,一个汉奸吆喝着:“把这一带芦苇地搜一搜!”吆喝声刚刚落地,就听到芦苇地里一片“哗啦啦”响,五六个汉奸走进芦苇地来搜了。

大秋三个人一看这儿不保险·,猫着腰悄悄往芦苇地西边沿转移,当汉奸在芦苇地东边吆三喝六的时候,,三人从西边窜出芦苇地,沿着大水坑斜坡,来到了围墙下面了,从这儿往前走百八十步,又是一片芦苇地,暗道口就在这片芦苇地里。三人喘着粗气沿着围墙根刚转过弯正要钻进另一片芦苇地,突然从围墙下面的草丛里跳出来十几个汉奸,端着大枪指着三个人吼道:“站住!都到南门集合去!”三人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一条麻绳捆住了双手,连拉带搡被带到了南门。

大秋三个人被汉奸连推带搡带到李家营围墙南门外,靠着南墙东侧,有一处大院子,院子四周围着三米多高青砖砌的墙,上边还架着铁丝网,院子中间有一个高台子,高台下面有一条小沟,小沟穿过南墙根直通野外的芦苇地里。这里就是郭建德专门用铡刀铡八路军人头的地方,群众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郭家宰房”。

院子里挤满了人,密密麻麻一院子,由于捆人的绳子不够用,被抓来的人只要带进了院子大门里就给松了绑,汉奸拿着绳子再去逮别人去了。院子里的人有哭闹的,还有跪倒在汉奸面前磕头作揖的,有的人头上还抱裹着羊肚手巾,有的人干脆将羊肚手巾从头上摘下来扔到地上。

大秋,王元子,二蛋在人群里待了一会,四下里一看没有认识的熟人,就问身边一个满脸泪水的老人:“大爷,他抓咱们干啥?”老人看三人一眼,嘴一咧又哭起来:“哎呀!哎呀!完了!完了呀!我家还有孩子,我死了谁来养活他们!”大秋正要再问,突然,人群潮水一般“哗”朝北边涌过来,又“哗”一声朝东边挤过来,人群前面传来声嘶力竭的哭叫:“爹呀!娘呀!饶命啊!”

王元子透过人群头顶往前看,看见三四个汉奸抬着一口断头铡刀,摆到了中间平台上,刀口老虎一样张着血淋淋的大口,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铡刀底座闪着紫色的光,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血腥味道,这就是郭建德常用的那口断头铡刀,用它铡下的人头已经不计其数了。

此时,人们看见这座铡刀不寒而栗,又引起人群一阵子骚动。人群开始往东南角拼命的挤。“啊呀!饶命啊!”一片惨叫声回荡在院子里,只见三四个汉奸把一个头包羊肚手巾的青年人拉**子上面,按倒在铡刀下边,青年人死命挣扎着,凄惨的嚎叫着,一个胖大汉奸双手握着铡刀手柄,郭建德站在那里高声叫着:“看看!这就是八路军的下场!”好多人吓得闭上了眼睛,突然, 人群里又是一阵“啊!啊!“变了腔调的惊叫声,只见铡刀刃带着寒光一闪,那个人头咕噜噜滚到台阶下面,脖腔里鲜红的热血”哧“喷出去一人多高,看到这些,人群又是一阵骚动,互相拥挤着,汉奸又下来抓人,一个,两个。。。。。。。。。

大秋三人看到这儿,手插怀里握紧枪:“打吧!反正也是一死!”二蛋跺着脚说:“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王元子悄悄说:”别急,咱们到前面先把郭建德干掉,趁着混乱,再设法逃出去。

三人正在人群里挤着往前走,王元子背后突然被人轻轻捅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大畅家的常福。常福扯着王元子的衣襟悄悄说:“你三个人跟我来!”

原来,常福今儿天一明天就被郭建德从大畅家自卫队抽到李家营来帮忙抓人了。当王元子,大秋,二蛋被捆着一进门,就被常福认出来了。用啥办法来解救他三人呢?正在常福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三鬼子走过来拍了拍常福的肩膀:“常福啊!看你急的**吃蒜一样,,一定有啥急事吧?”自从常福当了村里的自卫队员,隔三差五就到李家营办公事,一来二往和三鬼子混熟了,两人经常谈起日本人和八路军的情况,谈来谈去思想彼此还有点儿接近,只是中间这面窗户纸还没有捅开。

常福一看是三鬼子,急不可耐地说:“营长,我有三个朋友在里面,我打算。。。。。”

三鬼子摆摆手,示意常福别说话,拉着常福走到僻静处,悄悄对常福说:“你把他三人叫过来!咱想办法救它们。”大秋。王元子。二蛋三人跟着常福走进大院北面一排平房内,常福把门关上,这一溜房子中间没有隔墙,也没有窗子,里面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清。就听一个声音说:“常福,你出去吧!看好门谁也不让进来。你三人跟我走!“

听这个人说话有点耳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往前又走了二十多步,转过一个弯,这里有一个朝着东的窗户,光线从窗外射进来,,三人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三鬼子。三鬼子把手一摆:”啥也别说了,出了窗子就是野外,快走吧!回去告诉汉如汉军快来救人,晚了这院子里的人头全让郭建德给铡了!快走吧!”

大秋,王元子,二蛋爬出窗子,就像脱缰的野马,踏在湿润的泥土上,穿过一片一片荫柳丛,飞一样朝牛家洼奔去。刚刚转过官道,正准备跳到河沟里往南奔去,迎面碰上汉如汉军带领着二十多个游击队员匆匆赶往李家营。

原来,汉如汉军正带领着游击队员在牛家洼芦苇丛里操练,接到 情报说郭建德抓了二三百赶集的人,把他们关到“郭家宰房”,说它们是八路军,挨个用铡刀铡头呢。“游击队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如五雷轰顶,必须立即解救群众,晚了一步,不知道要多少人头落地呢!

于是,汉如汉军带领着队伍,一路小跑朝李家营奔去,不想半道上碰到了大秋三个人。

王元子,大秋,二蛋三个人看见战士们手里有拿枪的,有拿刀的。王元子说:“这样不行,快回去拿铁锨锤头来,要救人就得把院墙砸开一个豁口,让群众从哪里冲出去。于是,几个战士又返回牛家洼抗来铁锨和搞头。队伍飞一样朝李家营奔去。

不大一会儿,队伍来到了大院南边的芦苇地里,院子里面凄惨的喊叫声隔着墙传到芦苇地里,鲜红的血液,在空气里散发着腥味,顺着墙下的流水沟流到了芦苇地低洼的地面上,将芦苇根部染得紫红色。

院子里面还在血腥屠杀,:”唉!哎呀!没命了————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叫声在空中回荡。

一部分战士埋伏在芦苇地里警戒,密切注意着院子里敌人的动向,汉军带领几个战士拿着铁锨,铁镐爬出芦苇地,悄悄来到墙根下边,开始刨墙根,打算在这里挖上一条通道,里面的人逃出院墙就钻进了芦苇地。“咚,咚”铁锨镐头砸墙的撞击声惊动了院子里面的敌人。几个敌人顺着梯子爬上了墙头,朝挖墙的战士开了枪“砰,砰,————”清脆的枪声打破刚才还在哭叫的声音,子弹打到砖上,火星子四处乱崩。“砰,砰———”埋伏在芦苇丛里的战士也开了枪,墙上几个敌人中弹倒栽葱掉到了墙下头。刚爬上墙头的敌人一看情况不妙,顺着梯子又爬了回去。

院子里又是一阵哭叫声。

突然,十几个敌人冲出了院子大门,沿着墙根悄悄朝芦苇地摸过来,刚刚接近芦苇地西边沿,被文广发现了,文广和几个战士一阵排子枪打过去,子弹射到敌人群里,当场打倒三个敌人,其余的敌人一看情况不妙,丧家犬一样夹着尾巴逃了回去。

“咚,咚,咚———————”汉军趁着敌人退回去的时间,带领着战士拼命砸墙,“哗啦一下子,砸下来一块砖,接着两块砖,三块砖。。。。。。墙很快被砸出一个洞。

”砰,砰————“院子里的敌人集中火力往洞口打枪,子弹像蚂蝗一样飞到洞口,洞口站不住人,汉军和战士们只好退回芦苇地里。

敌人还在拼命往外打枪,密集的子弹组成一个火力网,压的汉军他们抬不起头来,耳畔听着群众凄惨的哭叫声,从墙洞里看见了他们一双双期盼的眼神,汉军抓起枪狠狠·朝敌人打了一梭子,接着他带领着战士冒死往里冲。突然,院子里有人高喊:“乡亲们,不要怕,咱们合力将墙推倒,冲啊!”这是王元子的喊声。

原来,刚才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大秋,王元子,二蛋悄悄从北屋窗户里爬了进去,他们打倒几个汉奸,冲进院子里,指挥着群众朝洞口冲去。

”快过来推倒墙啊!”群众听见王元子的喊声,看见他手里挥舞着枪,知道是八路军来救他们了,一窝蜂朝南墙涌过来,由于墙根基已经让汉军他们挖出来了,墙外边已经松动了,里面推墙的力量又大,“咕咚”一声响,墙倒下了,撕裂出一个大豁口。里面的群众潮水般从豁口往外涌,外边的游击队员护送着,一个个钻进了芦苇地里,四下里逃命去了。

里面的敌人追到墙豁口,被游击队的排子枪打了回去。

活着的群众都逃出来了,汉如才率领着游击队员撤回牛家洼。

太阳刚刚落下山,西边的天空便出现了一抹红烧云,千万道霞光,映射着半边天,血一样艳红,鱼麟似地彩云,跌跌撞撞拥挤着,在空中悠悠荡荡,飘飘悠悠。

夜幕开始降临了,牛家洼慢慢被黑夜笼罩。

突然,牛家洼东北角传来哨兵的声音:“谁,干啥的?站住!”敌人?王元子和战士们迅速抓起枪,警惕的注视着北面的动静。这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哨兵和来人的说话声,由于离得太远,听不清说啥。

汉如摆摆手,示意大家把枪放下,自己起身绕着小道,穿过密密麻麻的芦苇地,朝北面走去。不大一会儿,汉如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衣服上沾满血迹的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坛子。

大家认识他,他是常福。

“常福!常福!”战士们惊讶的望着他,常福慢慢走到战士们中间,把怀里的坛子轻轻放在地上,突然大哭起来:“同志们,这里面盛着二百多人 的鲜血啊,呜————呜—————”

原来,常福在院子里等敌人走光了,趁着没人看见,找了一个坛子,怀着悲痛的心情,用手一下一下捧了一坛子鲜血,抱到怀里直奔牛家洼来了。

战士们脱下帽子,静静地站在夜幕里,肃立默哀,星星出来了,一颗一颗眨着明亮的眼睛,微风轻轻的吹,芦苇叶子发出轻轻的**声音。战士们握紧拳头,怀着一腔怒火:乡亲们,我们一定为你们报仇,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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